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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在他怀里哭个不停，罗维不禁思考着这个问题。
至少在他看来，肯定不是对薇弥尔和梅娜她们那样的感情，见到的一刻就认定对方必须是自己的人，有一整轮的积累。
甚至可以说恰恰相反。
黑之圣女在上一轮是敌人，是直到最后双方都没有留手的死敌，罗维回想起那时候的景象，即使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，她眼中的偏执与疯狂从未消失，给他留下了挥之不去的深刻印象。
但他无法否认的是，这一次无论是捎上她一起去探寻米诺妮的纯白之地也好，还是私自带着被禁足的她去体验外面的世界也好。
和上一轮不同，创造了许多只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回忆。
“……”
被泪水打湿胸口，罗维闭了闭眼。
自己并不是在可怜她。
弄清楚她变成这样的原因后，也许最开始只是利益相关，但随着时间发展，他接触到了一个靠着第六感天不怕地不怕，冒失而又率真的少女，看着她活灵活现的样子，时不时也会有这是上一轮的遗憾之类的想法。
人可能就是这样吧。
尤其是看见她已经很努力的模样，全身心地依赖着他，难免不会让他开始去考虑她的事情。
“大祭司……”希拉在他怀里涕泪横流，抬起头来问，“我漂亮吗？”
“……”
当然，罗维也承认看见黑之圣女露出这种脸，会让他很有好球区被击中的兴奋感就是了。
把上一轮的黑之圣女活活打死，恐怕都不会相信自己会露出这种表情。
你都顶着这张脸做了什么啊……
更何况她们本身就是同一个人，只是受到侵蚀的程度不同，如今的希拉才可以算作是保留了她自己的本质的希拉。
“既然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，自然差不到哪去。”
“认真回答！”希拉揪了揪他的衣领，目光倔强，“这对我很重要！”
“……”
让他顶着这幅阴森的模样夸她，这家伙是不是搞错了什么，不管怎么看都显得违和吧。
罗维转向了一边说道：“不管你是不是圣女我都没有区别对待过你，以人类的标准而言，确实有着不输给任何人的吸引力吧。”
“那是……什么意思？”
希拉低下头琢磨了片刻。
什么是不输给任何人的吸引力……这究竟是……
“也就是说，”罗维冷哼了一声说，“配得上青春可爱的女孩子这样的形容吧。”
“……！”
希拉的眸光霎时间愣住了。
青春……可爱……大祭司夸我青春可爱？
本来是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答案，却没想到这样的话会这么有杀伤力，她慌乱了片刻后站在那里脸色立马就红了。
我我我我都向大祭司问了些什么啊？！……
继而这才回过神刚才，被撞见了那样的事情，仿佛这才醒过神，脑袋从脖颈一路涨红到了耳根，低下头不说话。
罗维其实也有些尴尬。
给足了自己明天就要离开的暗示，这家伙的反应竟然是先遵从生理的需要，还表现得这么年少无知。
就那么想看着他排解吗……
轻轻扶住她的肩膀，希拉却抗拒地把脸继续埋在里面，实在没脸见他。
“再抱一会好不好……求求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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